秦安淮

废话很多,写文很烂,画画很屑

《冬至》

—“假使我又遇见了你,隔着悠长的岁月,我如何致意?以沉默,以眼泪。”


那是拜伦在《春逝》中写到的。我曾无数次想过,十年的长短。十年不长也不短,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,可每一分每一秒好像又十分漫长,难受压抑的令人窒息。十年算不上悠长的岁月,可我深知人一生也不过几个十年罢了,两只手数数也就差不多了。我做不到像胖子,乐观豁达一根筋。我做不到像潘子,慷慨赴死还能面带笑意。我曾琢磨了许久。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,嘶。没个头绪。我就是个劳碌命,算命先生也说了我注定奔波一生,嗐。可不就差点栽了吗。汪家人可不就是来者不拒,人多势众么,我还真就斗不过他们了?


我点了支烟,抽上一口。大概是抽猛了,呛得我咳嗽了几下,我忙抬头张望上两眼,还好四下无人,不然可不得给王盟甚的唠叨死。该去接你了。我暗想到。局也布的差不多了,棋子也都按部就班排列着,我自认我不擅长执棋对弈——但我更不想不明不白做颗破棋。虽然对不起黎簇那几个小崽子,不过事已至此,想那么多怎么还不矫情死我得了?嘶,又是冬至了。



我望了一眼窗外,下雪了。怪不得十是分冷的,我往手心哈了一口气,思绪轻轻飘飘的就飞向远方去了,跟那烟似的,不知去了何方,也跟人似的,不知身在何处。长白山也是这般冷吧?不,一定更冷。前半生我算是跌跌撞撞给人搀扶着撞南墙,又溯流而上,拨开迷雾,却发现搀扶我的人都不见了,我寻到了我要的光,却找不到来时的人。故地易至,光阴难回。以前一人一碗汤圆,和老痒斗上一会儿,跟秀秀小花开个玩笑。现在呢?我不动声色的溜进了厨房去煮了碗汤圆,芝麻馅的。还是太甜了。我这么想着,把碗放在了桌上——有些腻了。我的一生好像一篇仓促的故事,拙劣的刻画着我究其一生所经历的精彩——我还没活够,更没活好。




又扯远了。



不过也差不多得了,一年又一年也不过就是个春去冬来,我又想起一句话:我看见整座树林,寂寞地长在你凝视的眼睛里。是《冬至》里的一句话。我总觉得这句话像极了什么,就这样吧,时间差不多了。


—“等我接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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